多数初创企业以失败收场，超过三分之二的初创公司从未有过正向的投资者回报，为什么这么多公司结局惨淡，令人失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离不开企业内部危机的爆发。

企业最大的成本和危机其实是内耗，这会耗费大量的时间、时机、精力、智力、财力，越是企业高层之间的矛盾，对企业的影响越恶劣，上上签目前或许有此征兆。

据天眼查专业版APP最新消息显示，作为上上签的联合创始人以及曾经的CSO林先锋，在这场内耗大戏中不仅向老东家多次提出诉讼，还因此导致上上签董事长万敏股权冻结。如今杭州尚尚签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甚至变成了“老赖”，被法院判为失信被执行人。

攘外必先“安内”，但“安内”也是个技术活

在企业服务领域，中国正处于相对落后的位置，如今正在迎头赶上。比如电子签名，作为未来企业信息化建设中的重要底层应用，正处于行业发展的黄金期。

2020年7月，政府部门发表《关于支持新业态 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的意见》，其中就提到：鼓励发展便捷化线上办公，推动完善电子合同、电子印章等数字应用的基础设施，为在线办公提供有效支撑。

政策的利好，加上去年疫情期间线上办公的刚需，让电子签名迎来高速发展的机遇。在此的背景下，对电子签名赛道的企业来讲，最宝贵的资源就是抓住时间“窗口”，快速抢占市场份额，而本来发展还不错的上上签或许正面临这个管理难题。

据天眼查信息显示，公司发生过两次主要人员变更。

2018年6月25日，作为创始人的林先锋的职位由董事变为监事。

据裁判文书网的资料显示，林先锋是上上签的联合创始人，2014年8月11日开始任职工作。

2017年7月，原告与被告法定代表人万敏因原告股权问题已产生矛盾，创始人关系从此开始不断恶化。

2018年5月8日，万敏与原告沟通，将原告岗位调整为产品市场高级专家，原告虽不能完全接受，但是表示尊重万敏的决定。

6月14日，以“我知道你的计划……董事长做的决定不可更改”为由拒绝批准林先锋事假申请。

6月26日，以“不胜任CSO”为由，制发《员工调岗通知书》，将原告从“CSO”管理岗位连降二级为“产品市场高级专家”普通技术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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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还有很多戏剧性的细节，不再一一列举。最终法院的判决是，公司向林先锋支付赔偿金134094元。

无独有偶，另一位高管陶真由于持有股份被公司回购，却没有收到应得的回购款，也把尚尚签告上了法庭。最终法院判决尚尚签支付陶真（TaoZhen）回购款人民币5822798.4元以及逾期利息。

上上签频频发生内部矛盾，本质上或许是因为其高管团队缺乏“外部适应性”，没有强烈的、一致的外部意识。因为企业只有具备了外部意识，才会构建起“外部适应性”。

经卸任的宝洁公司首席执行官罗伯特·麦克唐纳，曾借用一个军事术语来形容当下的商业世界格局：乌卡时代，即VUCA ，指的是易变不稳定（volatile）、不确定（uncertain）、复杂（complex）、模糊（ambiguous）。

乌卡时代下，“外部适应性”成为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即把应对外界环境的各种模糊、混乱、不确定性当作团队的核心任务，从全局视野出发，动作一致对外。

因为企业在发展业务的同时，也是在建立组织。如果上上签的高管团队没有这种强烈的、一致的外部意识的时候，内部的小矛盾或许会变成大矛盾。

有投融圈人士表示，决定投资一家公司之前，必然会审查创始人领导团队的品质，因为包括雇员、战略伙伴和合伙人在内的利益相关方都可能影响企业成败。如果团队稳定性是“1”，诸如韧性、激情和经验等要素都是后面的“0”。 

内耗2.0，企业发展1.0？

中国电子签名的发展可以大致分为两个阶段：

在1.0阶段，很多企业从小的应用点切入，比如电子签约。行业以点状发展为主。

在2.0阶段，随着数字技术的推动，电子签名的应用场景并不限于在线办公，还包括金融服务、政务服务、电子商务、医疗服务等多个领域，电子签名正在成为各行各业的底层基础设施。

随着产业向数字化衍化，电子签名正在同越来越多的行业深度融合，作为产业互联网底层的核心应用连接各行各业的众多经济活动，进入更加成熟的2.0阶段。

而上上签或许会因内耗影响企业迈入2.0阶段的平稳进程，据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17年上上签市占率曾高达33.6%，2020年下降到14.4%。

从行业属性来看，电子签名是产业互联网中少数重网络效应的赛道，如同社交。网络效应会让越来越多的客户向行业巨头聚拢，巨头因此拥有生态级的潜力，未来必然会产生巨无霸级别的产品。

上上签为占据头部也做了一些努力，比如三次并购其它同类公司。

据公开消息，2017年上上签电子签约并购“快签”，2019年上上签电子签约与“众签”战略合并，前不久又完成了对云合同的并购，电子签名赛道的三次并购事件都是由上上签完成的。

可见上上签扩大规模的重要策略就是并购，但并购或许没有解决上上签根源上的问题：团队稳定性。

马化腾曾经在一场对话中表示，很多初创公司走不下去的最主要原因是内部产生问题，也就是股东之间产生矛盾。比如，腾讯早期就有一个程序员弄明白了即时通讯的技术原理之后，就跑出去“另起炉灶”，做了一个跟QQ功能一样的软件，成为腾讯的竞争对手。

由此可见，内部矛盾如果不及时解决，最终可能会演化为外部矛盾。因此，外部问题可能不是企业最大的问题，内部问题或许才是根本问题。

对于一个正在崛起的行业来说，有非常多的同类企业在互相竞争，经过大浪淘沙，最后生存下来的往往是少数。何况对于电子签名这样一个集中度较高的赛道，最后留下来的更是有韧性、有激情，更重要的是有凝聚力、向心力的团队。

因内部矛盾引发的大火，殃及了上上签这家公司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导致在政府采购、招投标、行政审批、政府扶持、融资信贷、市场准入、资质认定等方面将受到惩戒。得不偿失。

最后，祝福上上签早日彻底解决内部管理问题，全身心的迎接外部机遇与挑战，让电子签名走进更多企业，成为办公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