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小琉

从狂热创业到巨头洗牌，“千箱大战”后，中国智能音箱行业正在从尬舞走向成熟。

作为语音助手的它承担起更多任务，从有能力奏响家庭“狂想曲”，到成为被更广泛接受的AIoT智能设备，智能音箱或者说语音助手正在不断延展自己的功能使用半径。而未来，其边界会向哪里扩张？我们或许可以切换一个角度来解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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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在变化隐现，搜索形态的演进路径

从巨头近年来强势掠食的搜索赛道开始谈起。

在中国搜索引擎发展已有20年之久之时，“前浪”与“后浪”们如今正加紧博弈，走向正面拼刺刀的时刻。而7月27日晚间，腾讯对搜狗发起全资收购请求的消息，则让搜索市场的硝烟味更加浓重。

搜索本质上是满足用户需求的起点，在这个信息纷繁过载的时代，搜索在分拣、比较与筛选，摒弃干扰等方面的优势，可以更直接命中用户真正想要的信息与服务。这是一切搜索暗战的根由，搜索业务之于腾讯的重要性同样如此。

不过收购搜狗对于腾讯而言是更有嚼头的探索尝试。腾讯觊觎搜索市场已久。在腾讯搜搜折戟之后，腾讯开始发力微信“搜一搜”，并使其逐渐从一个站内搜索工具延伸至站外。而此时将拥有一定搜索实力的搜狗通过“买买买”收入鹅系家族，与微信“搜一搜”的叠加显然可以带来更多的想象空间。

试图收购搜狗背后，其实呈现了腾讯在搜索领域更多的野望。更确切地讲，实际上是腾讯的提前卡位，对未来新型搜索形态的一种技术和能力储备。具备语音输入法等AI雏形和实力的搜狗显然能够为腾讯带来更多的探索空间。

这些年，随着搜索引擎的功能不断被重新定义，市场竞争也开始进入新的阶段。赛道上也呈现了两大主流进击路径：

一条路径强调垂直化、细分化，围绕自身服务打造内容与流量闭环。比如字节系搜索的主阵地其实是抖音，字节希望使抖音变成“短视频界”的搜索引擎，支付宝也将搜索框改版升级，以更好地匹配支付宝升级为数字生活平台之后的全新定位；而另一条路径也正是腾讯欲收购搜狗案例背后所呈现的智能化方向——语音搜索、图像搜索等不同的搜索方式成为AI驱动搜索智能化的具体表现，这些技术让搜索变得更便捷，让搜索不再局限于搜索框内，智能音箱、智能穿戴、智能家居产品都将是搜索的载体。

随着人机交互的不断发展，语音交互正在被重塑成为人机交互的新范式。语音和多模态交互，可以实现无处不在的交互和连接，尤其与搜索引擎结合后，可以让用户获得信息和服务变得更加简单便捷。

大态势使然之下，也让作为语音交互助手的智能音箱等产品的功能的想象空间再度被拉升至新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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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助手特殊使命：张力、串联、温度感

搜索“前浪”百度的案例或许更有说服力。

百度近年来基于AI打造的小度，在叠加了娱乐、教育、游戏以及购物、社交等服务后，正在逐步“吃掉”互联网，成为百度手中的又一张新王牌。

“新物种”小度智能音箱看似低调，但在整个百度的战略布局版图中可谓弥足轻重。这点早已有迹可循，从百度去年Q1财报后的一则高管晋升通告可间接佐证：百度智能生活事业群组（SLG）总经理景鲲，晋升为公司副总裁，直接向李彦宏汇报。

百度CEO李彦宏此前曾认为小度智能音箱的价值在于AI时代的搜索新入口。从表象看小度看似只是智能语音入口的卡位，而实际上小度结合搜索引擎正在摩擦出更多的火花。

从形态上来说，智能语音助手是摆脱搜索框限制的重大模式革新，摆脱文字、图片等媒介限制，可以让输入和输出都更丰富、便捷。就像我们通过iPhone的Siri询问天气等信息的时候，这种搜索已经变成了“无框搜索”。而消灭搜索框之后，搜索的边界也被打破，搜索远远不只在于各种App中，甚至手机中，而是“嵌入”互联的万物之中。

百度一方面通过自主硬件设备小度智能音箱的交互量增长，带动与其他硬件的交互粘性，而另一方面用小度智能音箱内核小度助手（DuerOS）以inside的方式，通过附着在不同硬件里面达到不断延展，可以实现无处不在的交互和连接。

搜索一度被诟病为冷冰冰的工具类产品，而基于输入输出的便捷性，小度为搜索带来温度感。搜索，常年来是个冷冰冰的功能性的东西，但在技术和人文的加持之下，逐渐呈现智能和温度的一面。比如像小度可以为视力不佳的老年人或残障人士提供了一种友善的方式，让搜索产品不再冷冰冰。再比如，农村里的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非常多，一个智能音箱的存在，除了 kill time，无疑为这部分群体增加了一些陪伴感。

依靠AI技术加持，搜索如今越来越强调对于场景的主动适应能力、实现搜索结果的个性化垂直化。最直观的表现便是搜索结果的首条满足率。比如同样是输入“感冒”关键词，普通用户是为了寻觅科普知识，而医生用户则倾向于能给出更专业的诊疗方案。

个性化意味着先期要覆盖更多的场景才能精准触达，而新场景意味着新用户，比如小度先期占领的是家庭场景，规避了PC与智能手机时代的赛道重合，尤其是有利于搜索引擎占据以前没有被连接／覆盖的群体，例如老人、小孩以及下沉市场用户。早在2018年的百度世界大会上，小度就已经尝试过场景破圈，发布了一款车载场景的AI新物种——小度语音车载支架，用户搭配手机，就可以拥有车载内全场景的语音交互体验。而根据最新的动态，小度目前正在实现以更多人群和场景为突破的“破圈”动作，将在零售、酒店等领域串联起多元化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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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服务平台与智能个人助理

搜索引擎诞生的初衷就是把互联网海量碎片化的信息索引归类，但坦诚地讲，随着信息爆炸，搜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越来越难。尤其是移动互联网时代，每个割裂开来的APP如同“信息孤岛”，因此搜索赛道的选手们均将目标瞄定下一大盘生态服务棋局，试图提供更多可能，让一个更强大的搜索引擎成为用户在互联网里穿梭的刚需。

从小度与百度搜索的搭档也让外界看到这种可能性正在逐渐兑现。

如今百度搜索已经不再是一家止步于只是帮助人们找到信息答案的产品，尤其再加上信息流、小程序等“新物种”的助力，当说出唤醒词“小度小度”之后，搜索结果可以实现让用户查询、预订、消费内容/商品，获得更加完整的内容和服务体验。看起来，搜索越来越像一个一站式满足用户服务的超级服务平台，倘若可以具象化的话，那么小度就如同这个超级服务平台前端可以情感化互动的智能化个人助理，个性化与智能化的交互能力为搜索引擎增强了用户粘性和忠诚度。“小度，小度”唤醒词每念一次，便是抢占用户心智的一次积累，让用户对于百度品牌的记忆继续强化。

与此同时小度还提供另外一种可能：自身成为区隔百度母品牌的高增长品牌。

数据最具有发言权。来自Strategy Analytics的数据显示了智能音箱市场最新排位结果，2019年小度全年出货量1900万台，处于全国第一。到今年Q1，小度以410万出货量继续保持第一。与此同时小度成长为百度在人工智能时代最重要的开放平台之一。今年疫情期间，小度助手的月语音交互次数已经达到了65亿次，是去年同期的近三倍。

当然，小度呈现的价值最后也要回归至百度的技术实力。实际上在2016年，百度就已经有了顶尖的语音识别技术。李彦宏在百度科技大会上的发言可以由AI同声传译。李彦宏在Tech World大会上展示了AI与人的多轮对话，只不过百度当时只是缺少一款转化的具体产品。

换言之，崭露头角的小度展示了百度公司AI实力尤其是语音识别技术的冰山一角。

写在最后

早在2016年，互联网女皇玛丽?米克尔在《互联网趋势》报告中，便做出研判：“在过去75年里，每10年就有一次人机交互的重大革新。人类对机器的操作，从物理手柄按键，到物理键盘鼠标，再到触摸屏，而现在语音成为了重要的交互方式”。但问题是语音交互该以什么形态呈现？以及如何找到结合自己产品特点的路径才是最值得寻觅的答案。

去年底，在谈及功能边界，景鲲对于语音助手曾做了更细化的表述，“智能音箱已不再是音箱，而是更强大的人工智能助手”。意味着作为语音助手的小度早已在智能家居、AIoT之外找到适合自己进击的新方向，并且成绩清晰可见。

毫无疑问，当具有变革基因的先行者不断引领行业潮流之时，势必引发一场自上而下的“蝴蝶效应”。而接下来，就像美国知名技术思想家布莱恩·阿瑟曾在《技术的本质》一书中所言，众多的技术集合在一起创造出了我们称之为经济的东西，经济是技术的一种表达，“技术进化引发经济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