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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网遭全网声讨背后,「借鸡生蛋」的生意该退场了?

2020/6/4 10:19:00

产业作者|王晶晶

编辑 | 谭松

来源|一鸣网

互联网行业赢家通吃的戏码还在不断上演,知网垄断的消息也是频频见诸于网端。

今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上海市教委副主任倪闽景在提案中,建议把中国知网纳入政府购买服务,并对用户免费。

倪闽景建议的免费模式,并未完全免费,是由政府向知网提供购买服务,对国内用户免费开放使用,其它增值服务则继续收费。 知网免费提案,主要是为了降低知识获取成本,促使知网的学术查询、下载,回归公共属性。

而“一石激起千层浪”,知网论文查重费用高、北大、武理等多家高校因涨价过高且难议价一度停用、因设置最低充值额限制而被苏大学子告上法庭等事件逐渐浮出水面。

知识的代价

互联网时代,技术助力知识走下神坛,但垄断又让许多知识平台自筑围墙。

那么知网的付费与免费的争议点在哪里?

版权时代来临,不管是音乐、阅读、图片还是知识分享,正版化成为共识,那么知网作为中国知识基础设施工程,既有明显的公益属性,又因其非政府项目工程,难以提供免费服务。

不可否认的是,回溯对知网的批评,我们了解到知识收费本无可争议,针对质疑矛头,更应该是考虑到收费机制是否合理,是否存在垄断。

知网的角色?

一方面,作为中国文献数据最全面的网上数字资源库,背靠教育部门和科技部门,掌握学术界核心的版权资源,本应具有较强的公益属性。

但另一方面,作为一家版权运营平台,知网扮演的是知识搬运工的角色,版权的多而全成为扩大平台影响力的关键,那么,在与各个学术期刊开展博弈,发布文献的过程中必然有着高昂的成本。

不过,也因为知网在学术界网站中的一家独大,其议价能力超强,继而在下游谈判过程中让高校屡屡失语。

叠加,知网还被饱受诟病的一点就是,作者上传自己论文后,在没有获得收益的前提下,自己下载自己的论文还需要花钱。

那么,本质上,知网问题就在于,它作为一家毛利率高达60%的版权运营商尚未形成一套合理的收益分成机制,也没有探寻出知网、学术期刊和作者三方利益平衡点。

知网的商业模式

学术资源的这本生意经,曾一度不被大众所关注,但学术界和高校实则苦其久矣。

归根究底,还是知网的商业模式问题。

作为国内最大的数字资源库,知网收录了95%以上正式出版的中文学术资源,是提供资源共享、数字化学习、知识创新信息化服务的绝对龙头老大。

就上游端而言,知网内容来源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相关学术期刊,二是高校毕业论文。在期刊方面,知网收录了国内大部分期刊,所得收益与杂志社分成。 

此外,就高校论文而言,学生在期刊杂志上发表的论文版权归期刊所有,知网与期刊达成协议获得相关论文版权。同时,一般学生毕业论文版权归学校所有,知网通过与学校合作获得版权,亦或以一定额度的知网阅读卡作为版权费。

这其中较具争议的是知网对作者的版权利益剥夺。

目前知网是与相关杂志签署版权转让协议,但却把作者抛之门外。期刊在与作者付稿酬时,没有分别签署线下版权和线上版权,刊物是否应只负责线下版权,线上版权还需与作者重新商定。即,期刊以及知网对于作者相关文章的使用是否越界,同时,利益分配也存在明显的不合理之处。

下游端,知网的如意算盘也是敲的叮当响。

对个人用户而言,在知网下载一篇论文,每页需支付0.5元,平均每篇论文需要付3元左右。

对高校而言,知网涨价幅度每年都在10%左右,诸多高校叫苦不迭。而这背后是知网每年20亿篇次的文献下载总量。

知网的问题由来已久,但其实知网的服务适当收费并没有问题。 核心在于收费标准的再敲定,是否充分尊重原作者的文章版权,给予其合理的分成。

作为一个知识搬运平台,知网的权限应有更多的制约,用户会员制模式与增值服务的合理取舍或是未来的趋势。而倪闽景的建议模式是否可取,关键还要看政府如何在其中发挥作用。

借鸡生蛋 没有未来

作为知识的搬运工,知网的盈利模式虽饱受诟病,但在发展初期却依旧能够一路扶摇而上,并成功发展成为巨头,甚至垄断市场。

而这样的先例却并不少见。

去年,因为一张黑洞照片被推上风口浪尖,随即“下线”一个月,被相关部门约谈,被全民嘲讽的视觉中国无疑就是其中典型。作为中国正版图片的最大搬运平台,视觉中国一边自诩是中国图片版权保护的标杆,一边将摄影师图片水印去掉打上自身logo,甚至是将互联网上大量无主图片版权据为己有,即便是警徽、国旗、黑洞等照片也不放过,实属讽刺。

这或是国内资源搬运平台的一个缩影,盈利模式单一,深陷版权之争,两头薅羊毛。

字节跳动也是其中“佼佼者”,而且带有更强的互联网色彩。

其中,今日头条不自己生产内容,凭借大量的第三方内容聚集流量之后,广告费赚的盆满钵满,但对于作者的分成则不忍直视;其旗下抖音,因其直播公会对主播的薅羊毛,而再次引发“借鸡生蛋式”平台发展模式的思考。早前抖音直播平台,凭借3亿日活与公会分成吸引大批主播涌入抖音,但接踵而至的是公会收入比例被削弱,主播直播分成被大幅压缩。

而长以此往,这样的资源搬运平台就是自掘坟墓。

一家独大的知网频遭抵制,政府恐难再作壁上观,届时也将倒逼其探寻新的商业模式,但如何觅得更多盈利增长点还需企业自身来转型升级。

同样,抛开利用“鹰眼”打版权战的视觉中国,十几年以来,仍深陷盈利模式单一窘境。抖音公会自不必说,主播即便深陷巨额赔偿金一时难解约,但长期来看,头部主播个人IP自带流量,后期游走其他平台不成问题,而过分薅羊毛的后果最终更大程度是自身的一地鸡毛。

进入互联网下半场,一轮大浪淘沙之后,市场更需要的是规范化的、健康式的商业模式。 不可否认的是,平台要想拥有长足的发展空间,还需要与内容提供者、用户,有更加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

当然,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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