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 | 周天

撰文 | 周天 傅叶

周天财经 原创出品

一年前，趣店 CEO 罗敏带团队一路南下，把公司总部迁到了厦门。刚到时，人们猜测这家美股上市公司可能待不下去，放一枪就会跑掉。直到趣店集团总部大楼开工，人们才意识到，趣店搬到厦门，是罗敏的长期打算。

罗敏带到厦门的团队，包括一支由 90 后年轻人组成的 CEO「特战队」。他们毕业于香港大学、杜克大学等世界名校，职业生涯起步于高盛、摩根斯坦利、瑞信银行、Capital One 等国际知名机构。反应迅速，拥有超强的行动力，精力旺盛且拼劲十足，如果把趣店比作核潜艇，这支队伍无疑于上面的核弹头。

趣店五周年庆典，罗敏与CEO特战队合影

他们为啥愿意离开海归人才扎堆儿的北京？从北京到厦门，他们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在生活安逸的厦门，趣店还是原来的趣店吗？趣店的迁入，又给这座滨海旅游城市带来了哪些新风？

2019 年 6 月，周天财经去了一趟厦门，跟这些百万年薪的 90 后聊了聊。

01

2016 年，趣店准备上市，瑞士信贷银行（Credit Suisse）是承销行之一。瑞信负责对接的是一个 90 后女生 Sissi，罗敏的江西老乡。2007 年，Sissi 以高考全省前几名的成绩被香港大学录取，期间获得 3 年 Dean's list 荣誉，毕业时 GPA 全专业最高，一年后参加 CPA 考试，又拿下了审计科目全香港第一。

加入瑞信银行工作后，Sissi 参与了阿里巴巴、蚂蚁金服、富士康等集团公司旗下业务的海外融资。认识罗敏的那一年，她手上有五个案子，趣店正是其中一个。趣店 IPO 项目中，Sissi 主要负责撰写公司路演材料、搭建财务模型、安排投资人会议等。一次乘车参加投资人会议的时候，罗敏突然问她，想不想加入趣店？

当时 Sissi 刚刚拿到沃顿商学院的 MBA offer，工作的第五个年头，她原本想再读几年书。不过，对于罗敏的这份邀请，Sissi 没有犹豫，一个月后便加入了趣店。她觉得，与其去学习理论知识，不如进入一家赛道好、发展快、利润也高的公司，跟着优秀的老板，直接真枪实弹地去磨炼。

加入公司后，Sissi 出任资本市场总监，继续协助罗敏和 CFO 杨家康筹备 IPO。回忆起刚加入趣店时的情景，Sissi 很感谢罗敏和杨家康亲自辅导自己如何正确地理解趣店的业务、更清晰地给投资人做讲解。在 IPO 前的正式路演中，Sissi 已经可以从容面对各类投资人会议和演讲。

Sissi（右一）与罗敏和杨家康在IPO路演期间

2017 年 10 月，趣店在纽交所成功上市。但作为 CEO，罗敏清楚地知道，上市只是起点，公司要想不断上新台阶，团队首先得上新台阶。

2018 年春节前，趣店在厦门举办年会，会上，罗敏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团队升级计划：未来四年，90 后在公司中高管理层的占比将超过 80%。而招聘 CEO 助理，组建一支 CEO 特战队，正是这个四年计划的一部分。

春节后开始的 CEO 助理招聘，阵势很大，「百万年薪」更是吸引了不少眼球。王典告诉我，平日没听过和不关注趣店的精英人才，也都在密切关注这次招聘，很多人甚至专程从全球各地飞来北京面试，和她同组面试的，就有一位来自香港高盛，一位来自美国麦肯锡。

王典在北京出生长大，本科就读于复旦大学，期间到瑞典做过交换生，还参加了哈佛大学的 Summer School，后来以全班 GMAT 最高分获得入学奖学金进入杜克大学读研究生。毕业后，她进入美国第五大零售金融机构 Capital One 做高级分析师。回国后，她在上海的一家瑞士咨询公司工作，后由朋友推荐去趣店面试。

2018年7月，趣店厦门新总部启用，罗敏与王典合影

她说，海外毕业生在国外的薪酬普遍较高，许多人一毕业就能拿到 10 万美金年薪，回到国内很难找到与之匹配的工作，常常是收入掉了大半，拼命干两三年，还不及当初海外的收入。因此，很多海外工作的留学生如果想回国，往往是一边在海外工作，一边等待国内好的机会。

趣店以百万年薪纳贤，让很多人眼前一亮。不过，收入绝不是留住这些精英人才的首要因素，相比而言，优秀的平台更难能可贵。

罗敏大张旗鼓地招聘时，年龄最大的 90 后才 28 岁，却要承担起一部分美股上市公司 CEO 的工作。趣店这一举动可谓激进，即便在大多数锐意革新的公司，要迈开这一步也极其艰难。但罗敏就是罗敏，他觉得这些人底子好，见过世面，如果高薪挖过来，一定会有高昂的心态，效率也会很惊人。

参加过当初面试的人都有的感受是，趣店上下非常重视这次招聘，办事效率也极高。赵维晨记得，公司为每个面试候选人安排了专人对接，常常过了夜里十二点，HR 还在协助安排行程，预订机票和酒店。

赵维晨毕业于美国北卡大学和杜克大学的经济学和金融学专业，毕业后在摩根斯坦利从事了多年投行收购与兼并业务，累计完成交易规模超过 100 亿美元。回国后，他在 A 股上市企业悦达投资做过一段时间，主导多起消费品、高端制造等领域的项目投资。

赵维晨是在一个星期五下午接到的面试电话，打电话的是趣店的一位副总裁，两人聊了近两个小时。挂电话后不到半小时，赵维晨就接到了 HR 通知他到北京面试的电话。

趣店 CFO 杨家康是让赵维晨很快拿定主意的重要因素。杨家康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担任过多家公司的 CFO，先后把 ATA、斯凯网络和百奥家庭互动送上资本市场。赵维晨觉得，好的老板和团队十分重要。

很快，赵维晨到了北京。面试分为两轮，罗敏和十多位公司高管全程参加。赵维晨心里感叹，这家公司对人才的重视可见一斑。整场面试非常直接、犀利，没有任何拐弯抹角，提出的问题也更偏重于考察面试者的思维方式和独特视角，比如：如何把一家初创公司的年利润干到 100 亿？

面试中遇到这样有冲击性的问题，很多人会被吓到，但杨迪是个例外，他越听越兴奋。

杨迪是陕西咸阳人，毕业于英国华威大学，拥有工科、商科和理科三个学士及硕士学位，获得过优秀国际学生代表称号。他毕业后在香港的一家上市公司工作，后被派到太平洋的一个岛上执行项目，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节奏非常紧张。不过随着项目逐步落地，工作开始趋于日常。在小岛上的三年，他觉得比起国内高速发展的互联网公司及良好的创业氛围，现在的工作环境太过安逸，对年轻人而言机会成本太高了。

杨迪喜欢竞争激烈、强度更大、节奏更快的工作。罗敏和高管们毫不保留地分享，让他觉得自己和趣店这帮人一样，注定属于这个团队。

最终，三场面试下来，杨迪被趣店的团队气氛彻底感染了。

02

2018 年夏天，杨迪加入不久，趣店启动了总部搬迁计划，各部门主管和员工一对一沟通搬家事宜。趣店高级副总裁许龙找他谈话，问：「杨迪，你去不去厦门？」

从北京搬到厦门，其实是两个决策，首先想不想离开北京，其次想不想去厦门。初次听到这个消息，许多人都有过一段时间的犹豫。

年轻员工正处在职业生涯的起点，最看重发展机会和平台。离开北京，会不会被关在前沿世界的大门之外？毕业于清华大学的趣店技术 VP 胡成文觉得，厦门并不是一个小城市，搬到厦门，趣店做的还是全国生意，关注的还是互联网的前沿动态，信息上并不闭塞。

杨迪和其他 CEO 特战队成员一样，对北京没有特殊的情结，也没有太多羁绊。而且多年在香港和广州等地生活的他，其实并不太适应北京干燥的空气。所以被许龙问及去厦门的问题时，他并没有过多的纠结。

任巍是杨迪的陕西同乡，先后就读于北京大学和英国伦敦大学学院，2018 年 3 月加入趣店 CEO 特战队，完成了从传统行业向互联网科技领域的转型。任巍选择趣店，同样是被罗敏和高管所感召，他觉得公司给予了员工极大授权，可以让自己在岗位上发挥最大的价值。

他说，公司搬迁之前自己没到过厦门，印象里厦门是个注重环境的城市。但无论是北京，还是现在的厦门，他们都是奔着趣店而来。对他们来说，人永远跟着机会走。

趣店五周年庆典，杨迪（左）与任巍（右）

离开北京前，趣店的办公室位于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南门附近，很多员工都有跑步的习惯，但由于北方气候原因，在北京只有春夏两季适宜跑步。搬到厦门后，趣店办公室的楼下就是滨海栈道，加之厦门的冬天，平均温度在 15℃左右，几乎跟北京的初秋相当，这些都为跑步提供了便利。很快，趣店团队在厦门形成了自己的「跑步文化」，胡成文组织的跑步群里，就有九十多人。

而罗敏本人喜欢踢球，一周三场，风雨无阻。领导团队们对健康的重视，也让整个公司开始弥漫着一种强身健体的良性氛围。这也是厦门提供的良好环境，与趣店自身所带来的一线城市中产健身风之间形成的化学反应。

除了更好的健身环境外，相比北京，员工们住得离公司近了很多，单程基本都在 10 分钟左右，空出来的时间便可以做很多之前在北京做不了的事情，清晨，到海边跑步，坐在沙滩上看看日出，或者傍晚爬上山，静静地看看海。

环境变得更好，工资不降反升，慢慢地，很多人也就稳定下来了。还有很多人喜欢把家人叫过来，在岛上过一个周末。

趣店员工在公司楼下的环岛路上跑步

不过，趣店要想更深层次地融入厦门，其中一大挑战就是招募精英人才。罗敏也清楚，这个问题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只能慢慢培养和带动，从而形成整个城市的生态。用胡成文的话说，当池子更大的时候，才能挑到更多的队友。

今天的厦门，就像十多年以前的北京，许多人才，公司需要先校招，然后再慢慢培养。2006 年，胡成文在百度负责技术部的招聘，去了几十个大学宣讲，最多的时候一年招了 1500 多位技术员工。而后，随着业务发展和公司培养，新进员工在两三年之后成长为骨干。

他说，现在活跃在市场的技术人才，许多都是当时起来的。要说百度是北京互联网人才的黄埔军校，没有人会不认同。

亲手搭建起一个全球顶级的技术人才生态，是值得老胡骄傲一辈子的事情。到厦门后，胡成文把在百度孵化技术生态的经历，又重走了一遍。

他深知，要形成人才集聚的生态效应，耐心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为了招到一名顶级的技术人才，团队需要付出几个月的时间来追踪和说服。来到厦门后，趣店先后招了 100 多人，除了本地人才，也有很多来自深圳和杭州。不消说，这群人带来的是腾讯、阿里级别的互联网经验。

但趣店更大的愿景还在于培育本土生态。

2019 年 4 月，厦门大学 98 周年之际，趣店捐款 2000 万元，用于共同进行金融科技研究和人才培养。罗敏的想法很简单，他希望学生们毕业后可以去趣店，也可以去创业，总之，希望把整个互联网的氛围带动起来，趣店在厦门也会发展得更好。

清华大学教授钱颖一在一篇《硅谷为什么这么牛》的文章里说到，硅谷发展到今天，得益于人才的频繁流动，伴随人才流动，知识和信息在企业之间传播，形成一个生态。人才频繁流动的前提，是这座城市能提供越来越多的工作机会。

如今，厦门进入了一种良性循环。除了趣店，其他几家互联网巨头也在厦门设立机构，更多知名互联网企业也把总部放在了厦门。

当几家公司开始抢人，市场活跃起来的时候，更多的公司和人才才会选择厦门，胡成文说到。

03

刘梦竹也是趣店 CEO 特战队的一员，现任用户增长 B 部负责人，主要负责集团的用户增长和转化。

2015 年，罗敏校招，第一站就在厦门大学。刘梦竹去食堂吃饭，看到挂在门口的校招海报，就去听了宣讲。那年百度、腾讯等大厂没有校招，厦门没有什么互联网工作机会，而趣店团队年轻有激情，又有很好的发展空间，于是她果断加入了成立刚满一年的趣店。

罗敏和特战队员合影，左一为刘梦竹

趣店刚搬到厦门的时候，刘梦竹觉得，相比起北京，自己之前在厦门生活过四年，在这里应该会有更多朋友。但很快，她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刘梦竹读大学期间，厦门的实习机会多数在传统企业，她去了往往只能做一些端茶倒水和做报表的工作。另外一些机会，则散布在海外品牌设立的销售岗位上。鉴于这种状况，很多学生在毕业后都离开了厦门，南方的生源多数去了广州和深圳，北方的生源则多数去了北京和上海。

其实，厦门的互联网项目和人才也有很多。本世纪刚开始的那几年，随着主机和域名生意兴起，厦门先后崛起了三五互联、商务中国、中资源等互联网公司。移动互联网兴起后，这里又诞生了美图、美柚、吉比特、4399 等知名互联网企业。最近几年，厦门加快了改革步伐，主动拥抱互联网创业浪潮，在游戏、AR、VR 等领域诞生了许多不错的公司。

赵维晨加入趣店 CEO 特战队后，参与过多个内部孵化项目，目前在资本市场部主要负责集团的投资者关系、投融资和董事会相关事务，为趣店完成累计总金额超过 4 亿元人民币投资，并维护着与多家华尔街顶级投行分析师和基金的良好关系。

因为工作原因，赵维晨也经常和厦门各企业打交道，他发现，这些企业的团队在互联网行业耕耘多年，对行业有着深刻洞察，运营能力也很强。但不同于北上广深的互联网公司，他们埋头做事，鲜少参与资本市场，很大程度上直接遮蔽了厦门互联网公司原有的光芒。

在厦门，人们谈论风险投资时，往往仅限于资金方面，却不知道比资本更稀缺的，是人才、管理和技术等要素。一家优秀的风险投资公司，应该有着广泛的关系网络，能够帮助企业引进财务、销售和技术等领域的领头人，以弥补创始团队的短板。

趣店 CFO 杨家康和赵维晨将相关经历和经验一一分享给厦门创业公司团队，并告诉他们，一旦把公司打开，参与到资本市场上去，团队和老板的知名度和认知能力都会有比较大的变化，这样一来，企业出去跟其他公司谈合作或者招人都会更方便。

如今，越来越多的厦门创业公司开始关注风险投资、资本市场等话题。

2019 年 6 月 16 日，第十一届海峡论坛中一场多层次资本市场讨论会上，趣店 CFO 杨家康介绍了趣店集团作为中概股赴美上市的整个历程，为参会的各位企业代表和嘉宾就中概股赴美上市的背景、原因、趋势以及优劣做了详细分析，现场反映热烈。

除了这些分享交流，趣店还把一些投资人直接带到了厦门的创业公司。

搬到厦门之后的这大半年，赵维晨接待了十几拨从国外专程赶来的顶级国际投资人，相比于北京，很多投资人愿意在周五飞到厦门，和趣店谈完业务之后，在海岛度过一个周末再返回。中间空出来的时间，赵维晨往往会带着投资人去当地其他的科技企业进行参观和了解。

赵维晨（左一）正在和厦门企业交流

因为趣店的存在，整个国际投资圈造访厦门的频率变高了，他们对厦门本土公司的认知，也都有了提升。

经过多年的发展，厦门其实已经有一些积累。如今，如果能用资本激活这些互联网企业，厦门将向新兴的科技中心迈进一大步。

04

在 Capital One，王典是风险策略组高级分析师，制定用户交易风险管理方案，控制 1000 多亿美元存款的交易风险，保护数百万银行客户的账户安全。无论是这里，还是她曾就职的其他外企，一切工作都有完善的流程，做成一件事情要层层汇报。

到了趣店，她遇到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文化。趣店做事情，追求速度和执行，以结果为导向。很多公司开会布置一个方案，一个星期才能完成，而趣店很多时候早上开会分配，当天下午就要看到结果。

王典参与过多个内部孵化的创新项目，这些项目帮助她充分理解了公司的做事风格、团队文化和人才观，使她从学习者变成了思考者和输出者，并为后来到业务岗位做负责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她说：「在一个领域快速学习上手并领导团队，这样的成长机会与速度是在其他地方无法想象的。」

王典带过四个厦门大学的实习生，起初，她交办他们需要跨部门合作的事情总不能在第一时间完成，因为他们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跨部门沟通很费劲。王典告诉他们，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趣店的风格是直接，没有职位级别的限制。她要求实习生，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不能只发信息等着别人回复，如果没收到回复就说联系不上。

在这样的要求下，一两周后，实习生就已经对业务相关部门的同事非常熟悉了。所有的事情，都能第一时间得到解决和完成。对这些实习生来说，震撼是很大的，他们感慨到 「原来工作还可以这么做」。

到厦门后，赵维晨管理的部门招过 3 个人，其中两个毕业于厦门大学，负责财报和投融资业务。刚加入时，因为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加上英文工作环境，他们表示压力很大。但一两个月以后，全都适应得很好。其中一人为了进一步提高英语听力，跟上公司节奏，还请了英语外教。

赵维晨说，在北京很难看到这样的情况。北京的机会多，如果发现不适应，通常会再寻找新工作。但是在厦门，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另外趣店的待遇也很有吸引力，拿到工作机会的人，心里想的是怎么坚持下来。厦门的人才本身底子就很好，缺乏的只是这种全球视野的魔鬼训练环境。

最近，赵维晨还要招两个人进来，其中一个毕业于厦门大学，另一个是之前在北京工作的福建人。他觉得，厦门和趣店的结合，对人才的吸引力不容小觑。尤其对于很多北漂的福建人来说，其实他们也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回到厦门。

刚到厦门的时候，杨迪负责趣店在厦门本地的社会招聘。他问每一个来面试的人，你对趣店了解吗？了解什么？并告诉他们，趣店最吸引人的，是它的内部创业文化，公司会持续拿出人力和财力，来支持这个「创业工厂」的运转。

加入公司以来，刘梦竹也一直在跟着公司的创新项目走。她感触最深的是公司的高效执行力，不会太拘束，推进工作都是对事不对人，效率很高。

现在，互联网科技公司和人才往二线城市迁移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很多创业公司在寻求迁移目的地时，会考虑哪些公司离开了北京，去了哪里？这些动向，既是一座城市商业环境的风向标，同时也反过来促进了二线城市人才、技术等资源的储备。

趣店的到来，成功把一线城市的互联网氛围带到了厦门。任巍说，趣店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即便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但依然保持着非常浓烈的创业气氛，内部没有繁文缛节，也没有繁琐的流程。扁平化的管理结构，直来直去的沟通机制，让工作各环节都非常高效。

如今，Sissi 在财务部门担任 FP&A 负责人，分析财务、运营数据，搭建集团财务模型，用数据帮助管理层做出重要决策，并逐步开始搭建自己部门的专业团队。她说，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在一个领域深耕，推动和配合公司核心业务快速发展，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

同时，一些创业公司 CEO 朋友，知道 Sissi 跟着趣店搬到厦门后，都会时不时向她打听这里的招商、人才等政策。

现在，厦门正在向更好的方向迈进，趣店 CEO 特战队的到来，无疑会让这一进程加速。他们有海外留学和工作的经历，今天仍关注和连接着世界前沿科技与潮流。他们为趣店独特的做事风格和企业文化所吸引，追随罗敏和团队来到厦门。如今，他们又和趣店一起开始慢慢融入这座城市。

对于厦门互联网与科技生态的成型壮大，他们无疑是一份巨大的馈赠。一方面，他们加强了厦门这座城市与海外的连接，另一方面，风格鲜明的趣店「特战队」，如鲶鱼效应一般盘活了鹭岛的创业激情，其所带来的一线城市乃至全球化的视野、认知与工作习惯，会吸引并输出越来越多的全球化高水平专业人才，让具有创新精神的拓荒者，和鼓励创新的风险投资基金齐聚这座闽南城市。

他们在厦门的故事，才刚刚开始。